看还剩一口什么,都给他包上。”
汪顺笑笑,却是甚为为难:“陛下恕罪,别说一口,现下什么都不剩了。您昨儿吃罢,还说要去看苏老板,这不还没去么?”
阿言顿一下,方想起,确实是昨日喝茶时,顺手吃完了,而后来了一封加急,他便未动身。
他尚未开口,便听得尚云朝扬眉笑道:“陛下想是成心逗我来着。巴巴地吊我这些日子,如今给一口蜜枣,还是个干枣核。”
阿言便从案后抬头笑笑:“你这话说的。汪顺,朕可曾许给尚大人吃食?”
汪顺笑笑,自然不答话,尚云朝便笑道:“陛下若抬出身份,那臣也不敢再张口。恐怕苏老板回头累着,陛下还要与我算账。”
“好话都让你说了。”
阿言起身,又笑笑,“你先回吧,我去看看苏老板,顺得一口,就留着明日给你。”
“那臣多谢陛下。”尚云朝笑吟吟行个礼,又道一句,“臣给苏公子问安,也问傅先生安。”
阿言点个头,便瞧向汪顺:“公子起了么?”
“起了,方才还来过一趟。说是给陛下煮了一碗云吞面作早膳。”
汪顺跟着他向外走,“陛下正议事,奴才只能让苏公子先回去,公子说面坨了不得吃,便也没放下。”
天气清凉,廊外淅淅沥沥,落着绵密雨水,叮叮当当地敲在琉璃瓦上。
阿言偏头笑笑:“没留下给你吃么?”
留倒是留了。
汪顺恭顺低眉:“公子做给陛下的吃食,奴才怎么敢吃?”
这就是宫中的不好了。
一份吃食,都这样大的规矩。
苏遥性子随和,一开始时,都很是吓着他跟前的这些人了。
阿言也纠正过,但这些人自小在宫中,走个路都按规矩,根本掰不回来,也就由他们去。
他便撇过这话,又问起:“还说什么了?”
“苏公子问,午膳要不要去他那里吃,晨起送去许多蟹子与虾,陛下若是去,公子就蒸上。”
这个时节,蟹子正肥。
阿言又弯弯眉眼:“公子来这大半个月,御厨们省心一大半吧。”
汪顺也不由笑道:“御膳房前日还来问老奴,能不能跟苏公子学两手。但陛下嘱咐过,公子身子不太好,老奴便拦下了。”
这位苏公子确然是个妙人。
汪顺对此人早有耳闻,当真见到,才明白今上为何时时念起这位大美人。
别的不提,单一手厨艺,也能让人记上一辈子。
今上把苏公子恨不得捧在心上,连个礼也不让行,汪顺才不能让御厨整日把人箍在灶台。
人进宫是来看陛下,不是来教你们做菜的。
再者说,傅先生也不许。
这位傅先生,汪顺也记得很清楚。
别的不提,单论心黑手毒,寻常人都招架不住。
傅先生也把人捧在心尖上,吃个饭恨不得连筷子都不让人动,汪顺哪能把人从他身边剥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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