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动。
臣妍坐在后座,不自觉地摩挲着周缘缘的小臂。触感间冰冷发凉,视觉间不见红润,终究还是心软。
她暗自叹气,将满腹想说的话咽回去,全换成肺腑关切。
“回去别忙其他的,吃了药就休息……”
“对了,假请了没?没请的话,可以拨通了我帮你说。”
“如果还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,一定不要忍着。”
这会儿唠叨,周缘缘就显得很乖,说什么是什么。
靠住她点头又摇头,老老实实把情况交代清楚后,才虚弱地闭上眼养神。
遇上红灯,车前窗处的后视镜角度稍偏。
臣妍的位置在驾驶座后侧,略靠中间。沉默的间隙抬头,刚好能看见陷入停滞的灰色方向盘。灰色背景,白就变得显眼——衬衫挽至腕处,延伸出青色的线。宽大的掌心贴住一段弧度,只留食指轻敲着边缘,从容缓慢。
手的主人自帮忙把周缘缘扶上车以后,没再作声。
他声音很凉,正适合这样安静的氛围,“会不会冷?”是问的温度。
臣妍摇头,不忘问起身边人。
周缘缘闭着眼睛,不愿意再添麻烦,口心不一,同样冷静地答起温度合适。
她听着不对,皱起眉刚要补充,就看见卓灼应声的同时,不动声色地提高温度。想说的话到一半,只能又被吞回去。
这人从少年时期,优缺点就十分极端化——平日里冷漠无情,但擅长观察和雪中送炭,至今未变。
医院顺路是,这会儿也是。
周缘缘住的地方离医院车程原本不过二十分钟。碰上高峰期,堵车就耗费了多一半的时间。
臣妍不放心她一个人上楼,下车前,不忘记同卓灼反复道谢后,表示她可以打车回去,不耽误他多余的时间。
等周缘缘到家休息,她就开始忙活着安排手头上的事情,又烧水,又煮粥。
看着人吃了药,疲惫地躺下,得到对方一个人能行的再三保证。
“你不是还要录视频工作么,”周缘缘说得很坚定,“我手脚又没问题,一个人没事儿。”
她倔强地抬头,随即示弱补充道,“有事情也能立刻给你电话。”
臣妍最后还是没劝分手的事儿。
周缘缘同她相识十年,近一半的人生都快一起度过,从来是两人中间冷静果断的那个,因为吃过苦,总也能通过理性做出判断。这样理智至上、活得清醒的人执着起来便尤其可怕,一旦决定了什么,认准了什么,必定很难劝回头。
当局者总是迷。臣妍唯一能提的,只有自己的私心和希望。
“因为你是我的朋友,这么多年,我都希望你不必那么理性,很多事情上能自私一些,以自己为重。如果觉得累了,或者熬不过去,就没必要坚守着以前的决定。”
她蹲在床边。卧室头顶的灯光发黄,心口也被照得微酸,“我希望你过得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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