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婆脚腕上缓缓出现个铃铛,这个铃铛在孟婆的赤脚的脚腕上摇动了下,南镜看到这绘卷里的孟婆来半敛的眸子朝他看来。
那张肖似郁安晏的脸上冷异的泪痣仿佛在绘卷中跳动了下,墨瞳里印出南镜的身影,带着毁天灭地的疯意……
“唔—”
南镜感觉右肩阵酸痛,他能侧头看向右肩,红嫁衣早就破破烂烂,南镜看到自己流血的右肩在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伤口里闪了下,好像是……嵌了颗铃铛?
头顶又泛起那种仿佛针扎样的痛,南镜实在撑住了,索『性』想,他直接捏住绘卷塞进自己的衣服里,直接脱力软倒在台阶上,来会被硬砖磕痛的头被股轻柔的力度托住。
南镜眨眨眼,看着收回手的酆都大帝朝着自己走来。
单龙山的此时终于晨光熹微起来,山间的朝霞晕染开,把大块靛蓝『色』的云染出金边,深浓的墨绿和清浅的透绿在整个山间都开始接受第缕晨光,每片叶子都晕开雾雾的亮光。
南镜缩在阶灰白『色』的石砖上,他的红嫁衣破破烂烂,腿部了方便行动那嫁衣甚至直接被南镜利落地撕开,两条笔直瓷白的腿大喇喇伸出来蹭在灰白石砖上,那双红绣鞋面经被磨烂了,细瘦的脚踝上面有被磨出来的红痕。
肩膀有些细小的伤口滴下血『液』,落在腰部颤,南镜毫无所觉,抿紧唇,带着丝警惕和好奇看向走来的酆都大帝。
整个山林间的风仿佛都之静。
鬼帝脚步顿了顿,他手动了动,件黑『色』的道袍凭空出现被他罩到南镜的身上。
南镜:?
他现在冷,六月的气候,风歇雨散后这天梯上还挺热的。
只见酆都大帝半蹲下来,敛下冷寒悲悯的眸,修长有力似上好玉质雕成的手悬在南镜心口,然后南镜看到自己的心口竟然飘出了个草偶。
那草偶被扎得很粗糙,整个草偶仿佛被在黑的血『液』里泡过,散着详又黏腻的腥臭味道,那草偶上贴着张黄纸,上面写着两个字。
南镜眯着眼分辨了下,现那两个字竟然是自己的名字——南镜。
南镜有些脱力嘶哑地道:“这是什么?”
什么这个给他感觉非常恶心的草偶上面会贴着自己的名字?
玄袍的酆都大帝托着那草偶,看了眼南镜,淡声问道:“你看得到?”
“是说你手上的草扎的人偶吗?”南镜视线寸差地落到那人偶身上:“上面还写着我的名字,这……是什么?”
酆都大帝敛下眸,南镜没等到回答刚想起身,突然酆都大帝骤然收紧手指,那在玉质掌心上的草偶被这样轻轻捏,猛地化成了黑灰。
酆都大帝看着南镜被飘散的黑灰呛的咳嗽出声,淡声问:“身上还痛吗?”
刚才那种针扎样得安宁的痛感消失了,南镜抿抿唇,摇摇头:“现在痛了。”
飘散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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