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道:“朝鲜,播州之役若非林先生运筹帷幄,朝廷焉有今日之风光。”
林延潮道:“这都是列祖列宗庇佑,臣仰仗陛下之洪福,三军用命报答君恩,臣不敢窃据其功。”
天子道:“林先生,你是治世之才。”
说到这里天子转身对身后的太子言道:“为人臣者,德,才,忠三者实难兼备,如林先生这样的,可以为百官表率了。”
太子闻言看了林延潮一眼,向天子道:“儿臣谨遵父皇教诲。”
说到这里天子对林延潮道:“你功劳在朕心底,其余不用多说,几日内就会有旨意下达。”
听到这里林延潮哪不知天子的路数,仍是道:“臣谢过陛下,但矿税不可不废啊。”
“太急了吧。”
“矿税不废,臣又如何能在五年内使商税为国入。”
天子微微笑道:“林卿,朕今日实已疲,此事以后再议!”
林延潮还欲再言,但见天子已是起驾离去。而太子见此向林延潮点了点头,也跟上天子仪仗。
看到这一幕,林延潮默立良久,一旁于慎行上前道:“次辅,改日再劝吧!”
林延潮回过头对于慎行道:“天下之任,何其重也。仆敢不兢兢业业,如何能一日拖一日呢?”
数日之后,炎夏过去,一场秋雨过后,京城里终于有了几分凉意。
这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午后。
紫禁城城头盘飞的雀鸟依旧如常起起落落。
李俊手捧着黄包袱与十几名太监至内阁宣旨。
林延潮一见李俊有些出乎意料,自上一次天子要暂缓太子册封后,李俊已很少如此大张旗鼓。
哪知李俊却满脸堆笑地对林延潮道:“林老先生大喜啊!”
一旁的沈一贯,李俊也对他道:“沈老先生也是大喜啊!咱家在这里献给两位老先生道贺,事先讨些赏钱。”
林延潮,沈一贯对视一眼,做官到了他们这一步,对于下面的事心底都有几分了然。
“岂敢。”林延潮淡淡笑道。
午后秋阳斜照,一道穿堂风吹过,林延潮不由眯着眼睛,伸手捋了捋须,身上的大红蟒衣随风微微鼓起。
远处内阁中书,阁吏正穿梭各房有条不紊地处理公事,中使来内阁宣旨或传达口谕,这是常有的事,丝毫不影响他们。
林延潮面望着这一切,然后对李俊点了点头。
李俊打开黄包袱捧旨上前走向了北位,然后转过身对林延潮道:“林老先生接旨吧!”
林延潮清了清喉咙,拜下道:“圣躬万福!”
李俊也清了清嗓子,朗声念道:“奉天承运皇帝,制曰。”
“朕精求理道,眷倚名贤,冀绍修谟烈之陆,用敷贲基图之重。帝赉予弼官惟其人……
……咨尔资政大夫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林延潮,身涵经世之才,猷抱佐王之道,术有奥衍闳深之识,而出以忱怐有端方直亮之操……
……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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