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,贪图富贵之人。
他的冒名顶替不为官,不为名,不为利,反倒是有些无奈和委屈。
宗云晔分析:如若挑明方洛身份,他怕是要辞官归家,那等方润泽醒了再想回朝就不容易了,即便他再试回朝,也可能被派做他用。也好,就留方洛在东宫,这样方润泽醒了就可以直接到我身边来了。
宗云晔坐在车中,想到方洛那副德行,禁不住嘴角微扬,一扫刚才在端淑宫的沉郁。
先不管他是谁,得胜归来就是功臣,我欠他个好脸色,今天补给他。
知道事情原委的宗云晔变回了宽容大度的太子。
文德殿中。
缺心少肺的方洛趁太子不在,趴在桌上,嗑着瓜子唱起歌:“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,那样的夜色太美你太温柔,才会在刹那之间,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。”
容福听不下去,劝道:“哎哟,这是哪个乐坊作出的诗曲呀,这般直白,我说方大人,您还是不要唱的好,叫旁人听见了,会说大人少了斯文。”
方洛摆摆手,反驳道:“哪里就少了斯文,歌词写得多美啊,你不懂。”
容福无语,摇了摇头。
“刚才的歌是谁唱的?”伴着清幽华丽之声,宗云晔步入大殿。
“哟,殿下回来了,怎么没人传报。”容福哒哒地跑着迎上前。
“是孤不叫他们传报的,孤就是想看看你们在做什么。”宗云晔望向方洛,“是你唱的歌?”
方洛见太子的脸色不似前日那般的阴沉,认为是自己那一番怒怼起了作用,领导都不介怀了,自己还端着干嘛,遂像无事人一样,起身拱手,嘻嘻一笑:“殿下不是明知故问吗?在这东宫之中能唱出这么动人旋律的只有臣了。”
宗云晔浅浅一笑:“自古诗人喜月,到了润泽口中,这月亮怎么就惹得祸了?”
方洛心中藏不住美,笑弯了眉眼:“臣昨晚赏月颇有心得,月美酒美,人更美。”
宗云晔轻咳一声:“看来方大人昨日休沐很惬意嘛。”
“正是呢。别说臣了,殿下怎么下了朝就去端淑宫了,可是贵妃娘娘有什么急事找殿下?”
“呃……无事,闲聊几句。”宗云晔坐入桌案后的圈椅中,拿起书卷,一边看书一边云淡风轻道:“你归来有功,今日中午就留在东宫用午膳吧,孤为你庆功。”
方洛一听,三步并作两步地凑到宗云晔身旁,双手撑在桌案上,歪头盯着太子的脸,笑问:“殿下是单独为臣庆功吗?还有旁人吗?”
容福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,抬头看着画梁,寻找着有没有掉落颜色的地方。
宗云晔放下书卷,对上方洛的目光,食指点了点桌案:“方大人知道自己现在很没规矩吗?”
“噢,噢,”方洛抬起放在桌案上的双手,站直身,退后两步,喃喃自语:“果然是脸冷,生人勿近。”
方洛虽声小,但宗云晔还是听到了。他趁无人注意时,抬手轻轻触了下了自己脸,自认为好像也没有那么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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