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想明白似的“好端端的,怎么会得这种病”
“好端端”
裴医生无声地笑了下,嘴角的弧度像是无声的讽刺,他说“眠眠从小到大,在你几乎没怎么参与的养育下,他一直都是好端端的”
“你要是直接现在,依旧假装不理解,还不如现在就回你的病房去。”裴医生靠回椅背,直接下了逐客令“我这里不负责接待病人家属。”
“不裴医生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景国振下巴上的胡渣青紫,眼睛也尽是血丝,看上去有些狼狈,他连忙说“我不太了解这个病,但如果景眠能治好,我愿意为他承担一切费用。”
他现在说这话的装扮显然不够令人信服,本以为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医生会对他的衣着和状态做出一番嘲讽,谁知对方竟然并没有。
相反,男人低下头,拿过一叠厚厚的医学资料书,熟练到没有任何犹豫的跳转到一页,随即调转方向,推给景国珍。
“划红线的那行字。”
甚至不屑于和他解释。
景国振接过,这本书停留在的页面,正是刚才令他费解的那几个字。
“这个不能让任家知道。”景国振低下头,读完后,发青的唇瓣有些颤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般,低喃道“知道的话,眠眠会被他们退婚,他承受不了”
裴医生微微皱眉“任家”
“对。”
“不能让任家知道。”景国振抬起头,问裴盛“我是第一个知道的,对吗”
裴医生表情有了变化,景国振却捉摸不透对方的神色。
只是,几秒后,
他听到裴医生开口“当然不是。”
景国振一怔,眼里流露出惊异的神色。
“他的爱人很早就找到了我。”
“你从来都不是第一个。”
翌日清晨。
景眠彻底退了烧。
虽然脚下有点虚,但好歹能下楼,吃了热腾腾的早餐,景眠觉得全身都活过来了。
因为李道阳要来,即使自己再烧起来,也不至于家里没人,所以景眠让任先生去忙自己的行程,不用在家陪自己。
只是,为了不打
扰男人工作而发出的动员行动,似乎莫名有点不让先生打扰的清场嫌疑。
景眠躺在沙发上,玩了会手机,又想睡个回笼觉。
不知过了多久,景眠的手机响了。
少年拿起一看,发现竟是任先生的经纪人,杨帆大哥。
景眠很快接通,叫了声“杨帆哥”
。
“景先生,你现在在家吗”
景眠回答“在。”
任先生的经纪人或是助理联系他时,一般都是男人的授意,或是要接他去哪儿,或是有活动无法和自己通话。
景眠猜测,任先生大概有什么事找他,但早上他们也才分开了两三个小时。
“怎么了”
杨帆擦了把汗,声音有些焦急,道“眠眠,任哥现在不在后台,因为要出席活动,先前我去取文件的时候好像把备用版落在了任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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