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 64 章_和竹马协议闪婚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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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的记忆反反复复浮现在脑海,一帧一画,句句清晰,每当伤口结了痂,便会被鲜活锋利的碎片生剖血淋。

  景眠没觉得命运不够公平。

  真正不公平的,是他还在假装一切如常地参加比赛、结婚生子,而妈妈的尸骨埋葬深土、墓木已拱。

  这是留下来的人,需要赎的罪。

  但这罪是他的,

  不是任先生的。

  景眠在原地站了很久。

  接着,他转身。

  房门被轻轻关上。

  被陈列在床边的物品被染上余晖,一切陷入沉睡,静悄悄的。

  夜风透着一股沁人凉意。

  刚刚入春,这座城市还没能褪去晚冬特有的寒气,人们依旧穿着厚实的卫衣和外套,三两结伴,在林荫街路上慢慢闲逛。

  景眠走着走着便蹲下身。

  他摸到了林荫带旁的树根。

  膝盖着地后,景眠开始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,伴随着剧烈的咳嗽,明明胃里翻江倒海,却吐不出任何东西。

  生理性泪水肆意滑下脸颊。

  景眠擦了擦嘴,低喘了口气,支撑着想站起身。

  腿却是软的。

  没有任何一次发作比此刻更加严重。

  胸腔仿佛被悲恸绝望的气息浸润得密不透风,又像是沉入大海后无声的溺毙,脑海中的一切感知都被抹去,只剩下车祸那天浮光掠影的场景,伴随着接近真实的声音,不断地循环往复。

  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最经典症状,是闪回。

  从赛场钟表倒数的那十分钟开始,一直持续到了现在。

  意志和身体,

  都再也撑不住了。

  这也是景眠没有药物干预缓解时,撑的最久的一次。

  景眠隐约记得,上一次如此汹涌的发作,还要追溯到两年前,他十八岁那年。

  那一晚,是妈妈的忌日,他被景国振拉着出席某个大人物盛大的生日宴会,他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发病,却被一个身体残疾的哥哥安抚下来。

  虽然直到现在,他也没能记起那个人是谁。

  遗憾的是,自己再也没机会和对方道谢。

  景眠口唇干涩。

  站起身后,走了几步,又因为小腿发软而不受控制地摔倒,再撑起身。

  “妈妈”

  “妈妈”

  景眠没有擦眼泪,只是向前走着,一边小声道“终于可以见您了。”

  他重复了很多遍。

  二十岁的少

  年,

  此刻却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,

  在街路上无措又漫无目的地前行,一边张口不断喊着妈妈。

  “神经病。”

  一个路过的男人嘀咕着,轻声骂了一句。

  旁边挽着他胳膊的女孩打了他一下“喂,你说什么呢。”

  男人不以为然“你听他嘴里在喊什么。”

  女生仔细听了听“妈妈”

  男人不以为然“对啊,那么大个人,满嘴叫妈妈,也没闻到酒味,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什么。”

  女生有些于心不忍“都没有家人管他的吗”

  “还穿着电竞服,像是个选手呢。”

  “哎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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