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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啊，原来你的事情与我无关！”拉斯洛冲着他的脸喊道，“我是个无名小卒，但如果你受伤了，我会给你涂药膏，把你被扎破的伤口缝起来！我只是你当屁放的侍从，只有当其他人都离开了或死了的时候，你才觉得我是好的！”

　　“谁？”

　　说到这，他突然停了下来，陷入了沉默。他不敢直视他的朋友，眼睛紧紧盯着地面。拉斯洛停下了清洗马匹的工作，转过身，双臂交叉在胸前等待着。

　　“除了艾格尼丝，没有其他人知道。”安塔尔说，“佐特蒙晚上在岛上发现了我们，当他试图逃跑时，我们注意到了他，我……我没得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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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我没有埋他，我用石头塞满了他的衣服，然后把他拖进了多瑙河。”

　　“即使你把我拖到地上，把我暴打一顿，我也不会后悔我现在告诉你的话，”拉斯洛低声吼道，“你给我听好了！”

　　“该死的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拉斯洛一把抓住了安塔尔的衣服，“我是你的朋友，一直都是！但你又忘记了！你总是自以为是，这就是你的问题！”

　　“给我让开！”他用目光探了过去，“岛上发生的事与你无关！”

　　“我徒手杀了他，”安塔尔承认道，“我们打了很长时间，我赤身裸体，手无寸铁，他用匕首刺伤了我，但没有致命。我追了他很久，到了河边，我终于抓住了他，我朝他的头扔了一块石头，他就倒地不起了，然后……”

　　“然后呢？”拉斯洛问。

　　骑士犹豫了一会，但不想对拉斯洛隐瞒任何细节，他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他的朋友全部真相。

　　“把你的礼物塞进你的屁眼里吧，你这蠢货！”

　　他们怒目而视，颤抖着凝视着对方许久。最后，拉斯洛匆忙地解开了他的武器腰带，上面挂着他从安塔尔那里收到的撒拉森剑，并愤怒把他仍在地上，让骑士的心沉了下去。

　　当安塔尔进入马厩时，侍从注意到了他，但没有和他说话。他们两都不知道该对对方说什么，骑士清了清嗓子，向他的朋友伸出了那把撒拉森剑。

　　“佐特蒙。”安塔尔简短地回答。

　　“什么？”安塔尔用颤抖的声音问道。

　　“昨天晚上，”安塔尔咬唇轻声说道，“我杀了一个人。”

　　“佐特蒙？佐特蒙什么？”

　　“我的上帝啊！”拉斯洛抓住了他的双肩。“那之后你做了什么？你把他的尸体埋在哪里了？”

　　他连忙起身，用靴子底踢向一旁正想要站起来的侍从，将其踢倒在床沿上。然后他让拉斯洛站起来，只是紧握着拳头看着对方。

　　“你已经杀了上百个人了，”侍从的眼睛闪着光看着他，“这次能有什么不同吗？”

　　“毫无疑问，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，一个来自地狱的恶棍。”他点了点头，然后转身面向刚才中断照顾的母马，继续为它刷毛。

　　直到深夜，他们两人才平静下来。骑士发现他肿着脸的侍从正在皇家马厩里照顾马儿，给它们喂食饮水，然后把它们全部清洗梳理干净。马儿们安抚了他，它们一向如此，拉斯洛在马群中的感觉仍然和他童年时一样自在。

　　“就这吗？”安塔尔楞了一下，问道。“这就是你的意见吗？”

　　“我的意见是，你把他的脑袋砸烂是对的，”拉斯洛说，“他是恶魔的朋友，他诅咒了你，他自己也说了，他得到了恶魔的帮助。他死有余辜，但如果我是你，我早就把这些事情告诉修道院长了，这样你的手上就不会沾血了，我相信他一定会被烧死在火刑柱上……”

　　安塔尔盯着他的朋友，仿佛他是活过来的巴力西卜。他说不出一句话，拉斯洛的话让他大吃一惊。最可怕的是，在他的灵魂深处，他希望在告诉了他的朋友所有真相后，能有更多的同情和关心。

　　当拉斯洛开始在母马旁边愉快地吹着口哨时，安塔尔觉得最好还是尽快转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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