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睛又圆又亮，此刻眼中却毫无笑意可言，她忽然轻叹出声。
“他们既然让我不痛快了，那自然也得让他们感受一下不痛快的滋味。”
嗯？晁季同有点意外，但想到她筑基期的时候就敢威胁穆飞遇，好像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正常。
有或者，她本就是这般有锋芒，只是喜欢藏起来。
“师妹都这样说了，那我便不管了。”晁季同低头，看着她拉住衣袍的手，低低问道：“我思来想去觉得有一事不对，想请师妹为我解惑。”
零露有些不解地看着他，下意识松开手，身体微微紧绷。
“大师兄想问什么？”
“师妹在二峰之时，所做的一切，是否……有人指引？”晁季同就这么直白地问了。
一切的不对劲还要从零露找上穆飞遇开始，晁季同才惊觉零露的行为不是完全发自内心。
包括平时对他的周到照顾。
零露心下一惊，她平时掩藏的很好，晁季同怎会这么想？
“大师兄，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？”她有点慌，下意识抿紧双唇，定定看着晁季同。
晁季同喟叹一声，视线落在零露脸侧的乱发，修长的手指将发丝挽到她耳后，零露心里全是问号，浑身僵硬得不敢动。
“大、大师兄……”
“宗门的师弟师妹们都觉得我们适合当道侣。”晁季同的声音平稳无波，他的手顺势下落，将零露背在肩头的重剑取了下来，“……我父母也很喜欢你，师妹。”
“但你好像不这么觉得。”
晁季同握着她的剑，让零露有种错觉，好像她只要否认了这剑随时都能□□，指着她。
“且我近来听闻你和穆飞遇走得很近。”晁季同回忆了一下发现师妹深更半夜前来找穆飞遇的感觉，神情冷淡地继续说道：“我……有点郁闷。”
758疑惑了：晁季同这是怎么了？
我要是知道先前还问你？零露万万想不到事情是这个走向，大师兄出去完成了个任务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？
她甚至怀疑晁季同是被换人了！
等等，换人？
【拜托了系统，帮我探查一下晁季同有没有说谎！】
零露迅速从腰间拿出她的匕首：“大师兄，这匕首你认识吗？”
晁季同刚刚代入好情绪，被零露这么一打断，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他看了一眼那把匕首，哟，这姑娘还知道试探他呢。
“不认识。”他矢口否认。
“师弟师妹们都有礼物了，只有你的还没拿。”晁季同的表情一点儿也没变，系统给出的判定也是没有说谎，零露松了一口气。
“这匕首是我亲手打制的，便是准备送你的。”零露飞快地将匕首塞给他，然后迅速说道：“我想大师兄你可能误会了一些事情，以及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。”
零露走得极快，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似的，跨过门槛的时候还差点摔了。她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走了老远，后知后觉发现：那不是她的房间吗，怎么是她走？
作者有话要说：零露：怎会如此，我太难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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