岚山先生白多黑少的眼眸茫然四顾,这一刻,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一个瞎子。
“有趣,有趣!”张三公子哈哈大笑,拾起骰子道:“既然大家都谦让,那我不客气了。三个六,豹子!”
张三公子呵了一口气,掌心朝下一甩,手法相当专业,倒也颇有几分高手风采。
三粒骰子滴溜溜地转,最终停下来是六六五,只差一点点,众赌徒遗憾地叹了一口气,不过再没人敢认为张三公子是炮灰。
张三公子这一手,就算是输,可若没有无数次的银两进出也是输不出来的。
所谓久病成良医,大抵说的就是张三公子了吧。
无用老老实实地拿起骰子,掷出了三二五。
废柴,人渣分别掷出二三六和四五五。
施三先生照例是三个六。
岚山先生仍旧是三个一。
施三先生坐庄。
施三先生在台面上放了三千两筹码,感觉是在试探各方深浅。
现在已经是下午未时末,外边天空铅云密布,鹅毛大雪夹杂着寒风呼啸而下。
水云间内却很温暖,也很安静,只有推牌里的哗哗声。
所有人都很安静,连看起来嚣张无比的张三公子都是很安静地打牌。
六人也几乎没有任何交流,完全没有平常人打牌时的热闹场景。
周围似乎弥漫着一股股说不清的气势,六人都很平静,但方唐镜却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。
看这六个人打牌其实很没有意思,十分机械地拿牌,翻牌,然后就是筹码流动。
几把下来,台面上没有什么大的输赢,最明显的变化就是那三个读书人不再是常胜将军,变得很正常的有输有赢!
玩了几把,轮到费才坐庄,换了一副新牌,拿出四千两放到台面!
费才就在要打骰下注的时候,岚山先生淡淡地说道:
“换一个花样,从中间发牌。”
牌九的规则里有一条,上一把输的人可以指定从任何地方开始发牌。
费才脸色有些难看,不过没有说什么,按规矩也没什么好说,伸手从中间开始发牌。
接下来打骰,各人看牌,翻牌,不出意外的,这一把费才通赔,爆庄。
众人精神一振,才上庄就被爆庄,是很不吉利的。
但众人宁可归结到岚山先生的技术上。
很可能费才用了什么手法,被岚山先生看出,不,是听了出来,抓住机会痛下杀手。
陆先生脸上开始有了笑容,越来越有信心。
要知道,这换上来的可是新牌,岚山先生第一把就听出了不对,这赌技也没谁了。
接下来是任札坐庄,玩了几把之后,施三先生要求切牌,任札不出意外地也被爆了庄。
众人更加肯定这三人不是普通读书人,不然也不会每次切牌就被爆庄。
如果真的靠运气玩牌,说不定这三人今天要光着腚走出去……
轮到吴用坐庄。
玩了几把,都是吴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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