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老实实坐着,假装没听到这话。
“你说要帮我想办法的。”她摊开手,手指上是薄茧和细碎伤口。星魁看的眼皮一跳,从伤口里挑出碎渣。
“怎么弄手里了?”
小姑娘人前总是木呆呆的脸上,满是狡黠的笑:“掌门找我啊。他让我试试那把沧云剑,结果自己把自己吓到了。”
星魁简直被气乐了。
这是偷偷去沧云峰拔剑,没成功,拿着磨刀石给沧云剑磨锈迹,却临时被掌门找,慌慌张张伤到的。这废草和沧云剑魂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。
“石头姐姐你要帮我想办法啊。重阙的剑我都能拿起来了。”
黑亮的两颗眼珠子并不看人,盯着虚空处,那语调是从别处学来的矫揉造作。星魁干脆利落的上药包扎,夹着小姑娘的腰下了山。
等到了剑魂池,才冷笑一声道:“没事少学点这些不三不四的,好好搬石头才是正道。还有,不要叫我姐姐!”
宁玉翻了个面,歪着脖子看傀儡这张明艳的面容。
“就是姐姐啊,要不然是奶奶?石头奶奶?”
星魁恨不得把人丢进剑魂池,可想到丢进去也没用,硬生生忍住了。
“你这都是跟谁学的?空山那小子可没这些调调。”
宁玉伸手去拉雾化的沧云剑魂,从星魁手上挣脱,借着沧云剑魂的力道落地,转身之前掩住眸中的黑沉。
扭过头面对星魁时,还是那副让人手痒的表情。
“集众家百长。”
她呲出两排大白牙,像极了挑衅时的白隐曜。
星魁只想磨牙,这点修为就敢这样张狂,还真是欠教训。要是拿这幅样子面对那些剑修体修,估计就是下一个被群殴的白隐曜了。
就在几个月前,天河峰九阙峰两峰弟子,加上峰主一起对白隐曜展开了一场蓄谋三年的报复。
神兽白隐曜喜闻乐见的被打了一头包,这些天格外的老实。
星魁觉得这小姑娘,有望成为第二个白隐曜。就是皮没白隐曜厚实。
“别得瑟,你这修为,给别人塞牙缝都不够。”傀儡别扭的翻了个白眼,看起来怪异极了。
宁玉靠在石头边上,仰头看晦暗天色。
“那个祁连宗,你说能打过不?”她问。
沧云剑魂在半空饶了好几个圈,变成两个火苗,停在小姑娘两侧肩头,幽冷的燃烧着。
星魁瞟了一眼,没好气的捡了块碎石丢过去:“你这样的,送命。”
他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,无非是因为五年前闻几道的行为。鼎炉,祁连宗到是好想法,想让化形灵草做他们的鼎炉。也不怕没那个命享用。
宁玉撇嘴:“换一种说法。”
星魁从善如流:“你这样的,送菜。”左右意思是一样的,千里送人头什么的,就是小姑娘要做什么之后的下场。
小姑娘不说话了。
“会有一天能打过的。”伸出五根手指,往下一压。“从时间上打压他们——”星魁笑的古怪,“这是你的优势。”
“闭个关,睡一觉。一个门派,一代人已经消亡。别用这种表情看我,总有一天你会懂的。”
他拉长语调,似在感叹,并不灵动的傀儡面容僵硬到无法承载表情,处在崩溃的边缘。
“我们这些人,最不缺的,也就只有时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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