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挪动，头皮莫名有些发麻，只能小心试探道，“那个，你不生气了吧？”
当然，为了不打草惊蛇，这种破坏并非一次就能完成的。
最多再有两回，他就不用再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了，加上那凶神视他为蝼蚁，根本不在意他究竟是死是活。
目送几人走远，原本形容枯槁的穆臣忽然多了几分精神。
柳遥抖了抖：“……”
殷月离眯眼望着，目光透出了少许愉悦。
柳遥心里一紧，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。
穆臣一甩手腕将符箓点燃，等了片刻，却见已经烧成焦黑的符纸并没有朝门外飘远，而是静悄悄落在了原地。
铺在铁笼里的软垫也是大红的，柳遥坐在垫子上，倒是没有反抗，只是抬手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。
故而他先前才会对柳遥的问题遮遮掩掩，就为了让对方能多来几次。
“没，就是刚才一时气急，所以随口乱说的，没有真的说你是受气包的意思。”
殷月离伸手将他带入铁笼，并把他的外袍取下，露出里面大红的嫁衣。
柳遥顿时无语，“怎么又是笼子？”
“这样。”
所以果然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。
他想回头去看邵蒙，却见对方趴伏在地上，没有一点声音，只有肩膀微微战栗。
殷月离不置可否地点点头，血色的眸子里带了些兴味，指尖抬起，缓缓在柳遥的脸颊上滑动，仿佛在把玩一件珍贵精美的器物。
“可以，”终于有了些不一样的表情，殷月离细细打量着柳遥，“是该恢复，你是我的祭品，要早一点打上标记才行。”
离开上层的牢房，两人并没有回壁画所在的房间，而是去了存放陪葬品的偏殿里面。
不过虽然暂时无法离开，但做些简单的准备还是可以的。
屋内正对依旧是那张雕工古朴的黑色座椅，而在座椅旁边，则放了一个十分熟悉的铁笼。
柳遥抿了抿唇，也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。
老人双眼瞪圆，不敢置信望着地上的符灰。
怎么可能，他如今所在的不过是个普通的牢房，周围什么都没有，圣祖金符怎么会藏在这种地方。
即便真藏在这里，他也不可能一点感知都没有。
不对！
穆臣忽然反应过来，圣祖金符并非埋藏于地牢，而是有人带着那件宝物，且不久之前曾经在他的牢房里短暂停留过。
邵蒙是个活死人，根本藏不住圣祖金符，于是剩下的便只能是……
之前还满脸镇定的穆臣忽然变得有些慌乱，疯了一般拼命拍打身周的铁链。
“来人！老夫要见柳遥，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，快点把他带过来！”
并不清楚穆臣那边的状况。
偏殿内，因为有小厮临时搬来的火炉，整个石室内的温度迅速攀升，就连光线也比先前好了许多。
暖黄的光亮照在身上，本该让人心情放松才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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