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一饮而尽。
虽然好像是一句道歉的话，但是却带着满满的倨傲。
云九幽面带微笑：“范长老客气了。”
范壑继续道：“我们从归云宗一路前来，听说了不少姑娘的事迹。姑娘有勇有谋，沉着冷静，着实让我佩服。只是我还曾听闻说姑娘师承莫问，不知是否属实？”
云九幽：“确实如此。”
这件事不是一两个人知道，自然也没有必要隐瞒。
范壑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闻的微光，微微扬了唇，唇上的八字胡微微扬了一下：“那姑娘可知道莫问究竟长什么样子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？”
这明显的试探？是在怀疑她是否真的认识莫问吗？
范壑瞧见云九幽没有开口，继而说道：“我们炼丹制毒之人都以莫问为楷模，我亦不例外，所以，我只是想要知道，这医毒界的顶尖人物究竟是如何模样罢了。”
轻巧的解释，云九幽有可不会相信。
虽然她并不觉得莫问会怕范壑，但是却不想替他惹麻烦。
“我确实是莫问之徒，不过跟随莫问学习医术也不过半年多的样子。不是我不愿意多说，而是师父特地交代，外出不许提及他的私事，还请范长老不要怪罪。”
范壑眼底划过一丝不悦，脸上却还是笑意连连：“既然如此，那边罢了。其实今日我除却赔罪，还有一事想要询问姑娘，那便是姑娘可知道幻灵一族。”
这话一出，云九幽心里微微一动，但是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。她微微仰起头，坦诚的看向范壑。
“未曾听过。”
娘亲是幻灵一族的后裔，她亦是。
当初娘亲为了保护她，牺牲了自己。现在关于幻灵的事情，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范壑对着云九幽笑，笑容里带着一些说不出的意味：“姑娘是风鸾大陆之人，没有听过幻灵一族是十分正常的。幻灵一族虽然自身灵力不甚强大，但是却比其他人更加擅长驱使灵力。她们会用灵力画出精密无比的卷轴，会用灵力驱使妖兽，甚至还能够蛊惑人心。她们天生美艳动人，就如姑娘这般。”
云九幽表情当然，一点不变。
范壑看着她继续道：“幻灵一族中灵力最强，身份最尊贵的便是幻灵一族的圣女。而圣女历届圣女都有自己的专属法器，乃是用他们的心魂所铸，大多都在圣女魂灭之时随圣女一同湮灭。其中最强大的一代，她的法器便是一枚凤纹血玉扳指。传言，得到那扳指，几乎就得到了至高无上的力量。”
云九幽对着范壑眨巴了一下眼睛：“范长老是来给我讲故事的吗？你怎知道九幽最喜欢听故事。”
范壑伸手，摸了摸自己唇上的八字胡道：“故事这种东西，不如多听，才能让人明白事理。云大小姐可知幻灵一族最后如何？”
云九幽抬手：“不知。”
范壑：“幻灵一族从未出世，却因为当初云霓之境的纷争，几乎全灭，那代圣女的凤纹血玉扳指也不知流落何方。留下的星星点点的后人，也因为血统不够纯正，没有了当初幻灵一族的风光，甚至无法驱使那个扳指，恐怕再无回天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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