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
“你把手垫一下。”
傅燃把西装外套脱下来,递给岑年。岑年的左手石膏已经拆了,换成了绷带,但一直垂着还是会有些痛。
岑点了点头。
傅燃手里拿着一罐咖啡——他现在反而不挑剔了,速溶咖啡也喝。傅燃想了想,问:
“你跟他,为什么吵架?”
岑年没想到这场‘聊聊’是这么个突兀的开头。
“是因为,”岑年一顿,把早就想好的理由说了,“他不想我拍《不寄他年》。”
傅燃目光沉沉地着他:
“因为嫉妒?”
“因为嫉妒。”岑年无奈地笑了笑。
傅燃垂下了眼睑。
半晌后,他低声说:
“抱歉。”
为了刚刚的那个吻。
岑年摇了摇头。
到这会儿,他的确有点疲惫了,生不出什么调戏傅燃的心思。他仰头着星空,心里百味陈杂。
傅燃喜欢的人,是真的存在的。
那个人不是杜撰,不是挡箭牌,不是开玩笑。
“前辈,可以问个问题吗?”他轻声说。
“嗯?”
岑年的手指在纸杯上磨挲了一下,他向傅燃,认真地问:
“你喜欢的人,是什么样的?”
喜欢了那么久,久到眼里容不下任何别的人。
“他是个——”
傅燃斟酌了一下,他眼里浮现一丝笑意:“是个着很乖,其实挺叛逆的孩儿。”
岑年‘哦’了一声。
在说到喜欢的人时,傅燃的神情柔软的不可思议,简直像是变了个人。
岑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泛着酸味儿的气泡不停往外冒。他说:
“她很叛逆?”
岑年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打着耳洞、画着烟熏妆的姑娘。
哦,懂了,非主流。
“嗯。”
傅燃意味深长地着岑年,笑着说:
“他在我面前挺乖的,一转身就露出了真面目。不过——他似乎以为自己装的很好。”
岑年挑眉。
他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白天穿校服戴眼镜、晚上喝酒泡吧画烟熏妆的姑娘。
哦,表里不一。
“他怕黑。”傅燃说。
岑年点头。
胆。
“他的肠胃不大好,喝牛奶会不舒服。”傅燃又说。
岑年嗤笑。
娇气。
傅燃的视线温柔地落在岑年上,像漫天的星光跨越千里,轻软地落在此处。他不再说话了,只静静地着岑年。
“嗯?”岑年喝了口热可可,抬起头时,才发现傅燃不再往下说了,“前辈?”
“他很好,好到让人不得不喜欢。”
傅燃闭上眼睛,笑了笑,低声说:“但他不属于我。”
“……”
岑年一怔。
他转念一想,是了。如果傅燃早早的同他喜欢的人修成正果,就没有后来的许多事情了。
他心里咕嘟嘟冒着泛酸的泡泡,却还不能对任何人说。
对着这样的傅燃,他生不起气来。
“不属于前辈?”
岑年低低的问。
他有点累了。或者说,他打从心底里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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